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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0章 (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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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手,看他發呆,忍不住吐槽:“你又想什麽呢?怎麽發起呆了。”

時寒微笑:“我在想十分重要的大事兒。”

阿瑾翻白眼:“啥大事兒?”

終身大事,不過時寒卻沒有繼續言道,他笑著言說:“也沒什麽,過幾日我們便是離開。”

阿瑾看他敷衍人,嘖嘖道:“好好好,都聽你的。”

時寒和阿瑾並沒有在瓦剌待多久,阿瑾雖然不在問時寒有關這裏的事情,可是卻也十分的上心,傅時寒這人一貫的喜怒不形於色,可阿瑾卻能從他細微的表情裏看出個大概,傅時寒在這邊做的事情很順利,這點認知讓阿瑾很是欣慰。

確實如同阿瑾所預料的那般,傅時寒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,不出幾日的功夫,時寒便是含笑歸來。

傅時寒這人鮮少會表現出這樣明顯的情緒特點,阿瑾見了,立時明白,她問道:“可是一切都處理妥當了?”

傅時寒頷首,他其實也不需要太過準確的證據,只要他有八九成的把握,自然有樂意去調查的更加清楚。他不能針對傅家,這是他的承諾,但是有的人卻可以。傅家掌權多年,齊王爺雖然不問朝政,可是近來卻是和五王爺走的極近。如若這個時候爆出,傅將軍和七王爺其實是表兄弟,而傅家當年的姑娘竟是成了瓦剌公主,且重新嫁了回來,那便是有趣了。

“我們明早便是出發。”

阿瑾咦了一聲,詫異:“回去的這麽早?”

時寒微笑:“提前一天而已,我想著這樣我們在路上的時間也能充足一些,你會舒服許多。我想著,來的時候行色匆匆,走的時候我們倒是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。”

阿瑾聽了,頓時心花怒放,能夠出去玩兒真是再好不過的了,她感慨言道:“時寒哥哥真是太能幹了。”

馬屁拍的啪啪想,這種感覺真是很不錯啊!

傅時寒哪裏不知道阿瑾的小心思,看她喜盈盈的,自己也不拆穿她這個馬屁精的小心思,兩人出來不過十幾日,但是感覺又是不同了起來。

他們原本就很親近,不過那種親近,更像是兄妹直接接觸的方式。而現在似乎與以往的親密又不同了,現在更像是一對小情侶。

“現在你找到線索了,也該高興了吧?”

時寒看著阿瑾,溫柔言道:“總算是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了,可是不知道為什麽,我竟是沒有多少開心。”

阿瑾了然的點頭:“是呀,想來也是。再討厭,也是有血緣關系的人。”

時寒詫異的搖頭笑:“你怎麽就會覺得,我是在乎他們呢?其實我是在想,就算是查出這件事兒,就算能夠證明老齊王妃是來自於傅家,就算證明傅將軍和齊王爺是表兄弟,也不能證明,他們傅家就有二心,頂多是讓有心人,例如我這樣的做做文章,可是這個文章,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兒。最起碼,不會動搖到他們的根基。”

阿瑾納悶,其實傅時寒他們一直都說傅家的根基根基,她卻從來不覺得傅家有什麽根基啊。沒錯,傅家是世世代代都是手握兵權,可是,現在傅將軍丁憂了,這一丁憂,就是三年,三年有什麽樣的變故又有何人知曉呢?現在想這麽多,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?

這般想著,阿瑾便是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
傅時寒搖頭:“你還是知道的少,傅家能夠走到今日,就算他已經不在這個位置上了,可是你覺得,短短三年,虞敬之就能動搖他留下的那些根基麽?現在傅家軍重要位置上的,基本全都是傅將軍的嫡系。不是不能換人,而是說,根本沒有更適合的人換上去。所以這種情況,你懂麽?我覺得,虞敬之很難在三年內處理好。”

阿瑾笑瞇瞇:“你就這麽看不上敬之哥哥?”

“不是看不上,實話實說罷了,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,有些事兒,不是你自己琢磨的那麽簡單。”

阿瑾點頭,讚成傅時寒的話。

“確實有點道理。”

時寒拉住阿瑾的手,認真道:“不是有點道理,是很有道理,你仔細想想就明白了。”

阿瑾瞄一眼傅時寒的手,他不為所動;阿瑾又瞄一眼,傅時寒依舊不為所動,阿瑾瞅著他,問道:“你的爪子,放在那兒呢?”

時寒十分自然:“這不是拉著你麽?”

阿瑾:“呵呵噠。你到真是越發的大膽起來。”

傅時寒笑的十分靦腆:“四下無人,給你一個機會親近我一下,等到回了京城,可就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……”

阿瑾覺得,傅時寒這孩子能安安穩穩的活這麽大,真的是因為他有一張好看的臉,不然就著腦殘性格,早就被人打死一萬字了,真的,一次萬次不解釋!

她呵呵笑了一下,靠近時寒,時寒挑眉,阿瑾迅雷而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手,直接拉住了傅時寒的耳朵:“不收拾你,你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!”

時寒:~~~~(>_<)~~~~真疼啊!

☆、154|第 154 章

時寒與阿瑾富餘出一天的時間,可是這一天的時間實際上也並不好幹什麽,時寒帶著阿瑾,明顯的慢上了幾分,兩人頗為愜意的沿途走走看看,阿瑾對這邊並不熟悉,但是出乎意外的,時寒倒是門清兒,看他細心的為自己做導游,阿瑾覺得,傅時寒這個家夥,對你好的時候能夠好到天上去,可如若想要氣人,也能給你氣成狗。

真的,完全不解釋。

不出幾日的功夫,時寒與阿瑾便是與大部隊匯合,有了李素問的書信,他們自然也是該做什麽都做的很好,阿碧見到阿瑾,立時就紅了眼眶,小郡主從小到大,什麽時候離開過她這麽久,就算是往日裏進宮,也是由她陪著,似乎怕是阿瑾受什麽委屈一般,阿碧上上下下的檢查,時寒看了,默默抽搐嘴角,六王府的丫鬟其實也不怎麽正常的。

阿瑾笑瞇瞇言道:“你不用擔心我的,我這會十八般武藝的,難不成還會被傅時寒這小賊欺負到?這根本不可能啊!”

阿碧一個踉蹌,差點摔了個狗吃屎,其實,還是她想多了啊!他們家小郡主……呃,呵呵呵!

這邊真是一路順利,可是京城倒是並非如此了。

阿瑾他們遲遲不歸,連皇上都過問了好幾次,不過再一細想,年輕男女,又是互有好感,兩人出門必然是要多游玩幾日。

可,游玩歸游玩,這樣沒名沒分的,倒是也不合時宜。

午膳之時,皇帝與虞貴妃言道:“你覺得,阿瑾與時寒兩人如何?”

虞貴妃笑了起來。這二人自然是極好,如若不然,也不會走到今日,他們彼此之間,還是有感情的,從小到大的情誼,又是旁人哪裏能比得了的呢!

這般想著,虞貴妃認真言道:“極好,真是極好,只是不知,時寒有沒有這個好運氣能夠娶到阿瑾。”

這話說的十分合皇上心意,他就覺得妥帖,自家的孩子再不好也是自家的,更何況,阿瑾本就很好。所以皇上且高興著:“既然是你也覺得好,那麽朕便是想讓他們有個名分,你看如何?”

虞貴妃已然想到皇上提及此事的含義,她心花怒放,立時恭喜: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。往後,您又要多個好孫女婿了。”

時寒是她外甥女的兒子,是她的親眷,可是從這邊算,阿瑾又是她的小孫女兒,不管血緣上是不是,最起碼名分上是的。如此看來,可不就是親上加親的喜事兒。傅時寒配阿瑾,真是男友這樣好的親事。

皇上也是欣慰:“這麽些孩子之中,朕最喜歡的便是阿瑾,這孩子靈巧,灑脫,不那麽小家子氣。而時寒這孩子又一直都是朕看著長大,更是在朕的身邊待了許久,不說旁的,就是沖他娘親那個靈勁兒,他也是好的。他們如若能走到一起,朕最是欣慰。”

虞貴妃帶著笑意,“如此便好啊!”

可話鋒一轉,皇上卻表情黯淡了幾分,虞貴妃不解其意,問道:“皇上,可是有什麽不妥?”

皇上沈吟一下,低語:“有件事兒,許是該放在朕心裏一輩子都不能說出來。可是今時今日,朕竟是突然怕了起來,怕這事兒萬一有人知曉,那麽,好好的事情,怕是就要橫生波瀾。朕這般年紀,倒是也自認為見慣了大場面,可是見慣了又是如何,有很多事情,終歸是意難平。”

虞貴妃不知皇上怎麽突然就說起了這些,她不解的看著皇上,突然想到過往的傳言和皇上的一些行為,心理立時生起一絲波瀾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與景黎夕有關系?”虞貴妃小心翼翼的問道,這麽多年,她也年老了,對許多事情都看淡了許多許多。

皇上並不意外虞貴妃能夠猜出一二,其實想來也是的,他們相濡以沫這麽多年,彼此的行為,又有什麽猜不透的呢!

嘆息一聲,皇上言道:“其實你們皆是以為朕與景黎夕有私情,連你也這麽想,對麽?”

虞貴妃連忙搖頭。

皇上看她,虞貴妃柔聲言道:“我真的沒有這麽想才是,別人不了解您,我如何會不了解您的為人呢。我或許會覺得許多事情有您的手筆,但是男女之事,我從來都不會妄加揣測與您,因為我知道,您不是那種人,您這樣的身份,要什麽人不可以呢?犯不著這樣藏著掖著,其實納了臣子的妻子,也不是沒有的事兒,就說先帝的楚妃不就曾是臣子的妻子麽?和離改嫁,前朝有可以有,誰又敢說什麽?”

皇上握住了虞貴妃的手,嘆道:“還是你懂我。”

虞貴妃報以微笑。

“確實,朕當年確實對景黎夕這個女子十分的喜愛,可是也只是喜愛而已,朕能夠喜愛很多人,但是真正能夠走到最後相濡以沫的卻不多。那個時候,景黎夕聰明,俏麗,巾幗不讓須眉。那樣的女孩子,誰人能夠不喜歡呢?可是她嫁人了就是嫁人了,朕是不會覬覦她的,就算是後來她經過了那麽多波折,朕也從來沒有在想過將她納入宮中。”皇帝似乎陷入回憶裏,他低聲言道。

“臣妾知道皇上的為人。”

“是,你知道我的為人,那你知道景黎夕的為人麽?算起來,景黎夕也是你的外甥女。”

虞貴妃認真點頭:“我知道,我相信皇上,更相信臣妾,所以不管別人說什麽,我都不會輕易饒了他們那些多舌之人。他們汙蔑的,是我的兩個親人。”

皇上欣慰:“朕從來都不會看錯你。”他感慨言道,停頓一下,繼續:“那你又知道麽?朕為什麽對時寒這樣好,處處維護時寒,就在時寒小的時候,他那樣別扭冷淡的少年時期,我依舊是對他很好。你知道為什麽?”

虞貴妃想了下,言道:“因為黎夕為了救您丟了性命。”

皇上點頭,點頭之後,苦笑言道:“你們看到的是她原本就身中劇毒救我丟了性命。可事實上,景黎夕當時根本就沒中毒,她是真的因為朕而死。”

虞貴妃頓時呆住,她從來沒有想過,還有這個可能性。

皇上握住了虞貴妃的手:“傅時寒的母親,在並沒有中毒的情況下救駕而亡。時寒太愛他的母親了,你覺得,他會怎樣?朕不期望他得知真相之後能夠原諒我,我希望的是,他能夠和阿瑾親親熱熱的好好生活一輩子。”

虞貴妃還在震驚中不能自拔,她萬萬沒有想到,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。而皇上竟然將這個秘密隱藏了這麽多年。

“可是當時離開傅家的時候,不是說她就已經中毒了麽?是那個小妾做的,這又怎麽做的了假呢?”

虞貴妃還是不解的。

皇上對當時的情形知之甚詳,他言道:“當時那個賤妾確實下了毒,可是也許真的是上天有靈,又或許,是傅時寒那個還沒出生的小妹妹有靈,她當時在母體裏,兩個人都中了毒,可是等她出生,景黎夕身上毒竟然就已經解去了。之前便是太醫為她看診,因此這些,她都沒有瞞我,之所以當時說自己身中劇毒沒有多久的命。不過是為了讓事情更加激化,可以帶著時寒離開傅家。不然時寒殺了傅家的小妾倒是小事兒,他還要刺殺傅老夫人。景黎夕要的,是一個他兒子能夠往後好好走的機會。她謊稱中毒除卻為了時寒,也是為了能夠離開傅家,那時她已經對傅家傷透了心。”

虞貴妃搖頭:“這個丫頭,她又是何苦,她就是太倔強了,太倔強了,她太像她的娘親。可我的姐姐找到了景丞相這樣的好人,而她卻是遇人不淑。”

虞貴妃抹掉自己的淚。

“朕今日將這一切告訴你就是希望,希望一旦有一天這事兒穿幫時寒不能理解之時,你能多幫襯幫襯,好好的言道一番,朕怎麽樣一直都不重要。朕希望的是他能幸福。傅時寒這個孩子,他縱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,可是內地裏卻是苦行僧一般,如若你細細觀察便是發覺,他過得很苦。”

皇上嘆息一聲,繼續:“朕和很多人說過要好好的對他。你們都以為朕是愛慕景黎夕,其實不是,有時候,很多事情都有更深層次的原因,只是你們沒有想過罷了。平心而論,如若現在是危機關頭,就算是朕的親兒子,奮不顧身的擋在朕前面的,又會有幾人呢?不是作秀,是真的可能丟了性命,又會有幾人呢?朕與景黎夕雖然不是情人,但是確實知己。你知道她臨死之前時候什麽麽?士為知己者死,尋常只是聽過這句話,但是現在,她切切實實做到了。”皇上嘆道。

虞貴妃聽出話中的難過,可是難過之中,又有難以言說的情愫和讚賞。她想,皇上還是當局者迷的,黎夕這樣說是什麽原因,她不過是一想便是明了。一個那般倔強的姑娘,那般的倔強,那般的聰慧,她會不知道如何做最好麽?

這句士為知己者死,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讓皇上忘懷,從今以後,她只會是皇上心目中的白月光,無關風月,只為悸動!

一輩子無法忘懷,可是佳人已逝,皇上會如何看待傅家,會如何善待時寒,這便是都能夠預見的了。

“既然如此,那麽就好好對時寒。我想,這也是黎夕臨時之時最大的牽掛和願望,沒有人願意丟下自己才幾歲又相當於沒有父親的兒子。”

虞貴妃誠懇的言道,如若這是黎夕需要的,那麽她不介意多添一把柴。

“我自然知道。所以我盡我所能的對時寒好,甚至打算將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女兒嫁給他。可是朕也擔心,真的擔心有朝一日這件事兒會曝光,那個時候,他其實也不能對朕怎麽樣,又或者,朕已經不在人世,可是朕希望,不會讓她和阿瑾的關系失和。朕是希望他們兩個孩子好的。你比朕年輕許多,他朝朕不在了,你要多幫襯他們,不遑是你,老二那邊我也叮囑過。時寒從來都不是朕的孩子,不會有什麽和他們爭奪的能力,所以所有人,朕都希望他們能夠善待時寒。”

“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兒?”虞貴妃問道。

皇上挑眉看她,虞貴妃狠了狠心,言道:“既然皇上擔心,那麽,有些人就塵歸塵土歸土吧!只有死人才不會將秘密洩露出去。”

皇上盯著虞貴妃,虞貴妃言道:“有時候,不該留在世上的人,就讓他去死吧。”

皇上就那麽看著虞貴妃,半響,笑了起來:“我原以為,你不會提出這樣的主意,就算是朕說了,你也會心善的制止。可是,恰恰相反……”

虞貴妃將自己的發絲別在耳後,她看著皇上,認認真真:“其實從進入後宮那一天起,臣妾就不心善了。真的心善,臣妾早就已經在這後宮裏死了無數次,而現在,臣妾只會對關心自己,自己該關心的人好。臣妾希望有些知道內情的人死掉,死掉了,皇上就不會那麽擔憂,死掉了,就不會給傅時寒和阿瑾的未來造成困擾。皇上,臣妾現在能做到的,只是幫自己該幫的人。”

皇上點頭,他若有所思。

“您仔細考量一下臣妾的話。”虞貴妃依舊是那個溫溫柔柔的聲音,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大家震驚不已,任誰也想不到,她竟是如此的無情。

一時間,兩人靜了下來,也不知過了多久,皇上突然言道:“其實,有件事兒,朕也該做了。”

虞貴妃不解的看他。

皇上微笑著拍虞貴妃的手:“其實,你該是朕的皇後。”

虞貴妃一聽,立時跪了下來:“臣妾惶恐。”

“朕不是試探你。”

虞貴妃擡頭:“臣妾自然知道皇上不是試探臣妾,只是,臣妾依舊惶恐。這貴妃的位置做久了,對皇後就沒有那麽大執念了。不管我是貴妃還是皇後,做的都是同樣的事兒,又有什麽意思呢!倒是不如就這般,還不會牽扯更多的各方利益,您要知道,現在正是幾個皇子爭奪皇位……”虞貴妃停頓一下,“您別不高興,確實是他們爭奪皇位比較關鍵的時期,這個時候您將我立為皇後,很多人就該蠢蠢欲動了。現在敬之已經是大將軍,我不希望,虞家更加鼎盛。”

皇上挑眉,奇怪:“你為什麽會不希望虞家更加鼎盛?”

“想要走的穩,太快可不好。既然我們家人都沒什麽大的野心,不如就這樣才是最好。如若真要封賞,我倒是覺得,您剛好好的封賞一下傅時寒。”虞貴妃笑了起來。

皇上:“你倒是為他著想。”

虞貴妃:“他是我外甥女兒的兒子,是我的親人,而沒有更好的身份,他如何與傅家鬥呢?他聽從他母親的話不針對傅家,可是想要拐彎收拾人,更需要好的身份。”

皇上頓時笑了起來:“既然如此,就由你的意吧。”

“多謝皇上!”

哈秋!哈秋哈秋!傅時寒連續打了三個噴嚏,他揉著自己的鼻子,感慨:“這誰念叨我呢?”

阿瑾笑瞇瞇:“一個噴嚏是有人想你,兩個是有人罵你,三個說明你傷寒啦!你現在分明是三個,所以說啊!沒人念叨你,你是不是要傷害了?”

時寒:“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!”

阿瑾:“嘿嘿!”

☆、155|第 155 章

時寒他們終於抵達了京城,甫一進京就看到謹言等在了城門,阿瑾感慨:“你看果然是我親哥哥,好吧?”

時寒微笑:“自然是好,你的哥哥不好,還有誰好。”

阿瑾納悶的看著時寒,她這樣炫耀,傅時寒怎麽沒有反應呢?往常這個時候,他不是都該十分得意的炫耀自己一番麽?今天倒是讓人覺得奇怪了呢!

阿瑾這樣納悶的看時寒,時寒清咳了一聲,得意臉:“怎麽?你有事兒?”

阿瑾呵呵笑,問道:“往常我說哥哥好的時候,你不是都要跳腳麽,今天怎麽沒有呢,真不是你的風格啊!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,大概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”

傅時寒掀開簾子,十分的體貼:“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我不知道,我知道的是,如若你再不出去,你哥哥大概就要生氣了,你要知道,他這樣著急過來接你,你還在轎子上和我磨蹭這些,你猜,你哥哥會不會生氣傷心呢?”

這般一說,阿瑾立時跳下轎子,謹言一身白衣站在樹下,見阿瑾就這樣跳了下來,謹言微微蹙眉,阿瑾一貫是這樣的毛躁,現在天冷,前日下了雨,地上還有一層薄薄的冰,他生怕阿瑾就這樣摔倒。

果不其然,阿瑾甫一跳下便是一個打滑兒,傅時寒立刻拉住了她的胳膊,阿瑾回頭甜甜一笑:“謝謝!”言罷便是沖向了謹言。

“哥哥!”小小少女笑嘻嘻的盯著自家大哥,扯著衣角轉了個小圈圈:“你看,我完好無損的回來啦!”

謹言見她這般俏皮,也帶著幾分笑意言道:“回來就好,外面冷,別凍著,現在正是凍人不凍地的時候,你上轎子,咱們回府再說。”

阿瑾忙不疊點頭,“哥哥一起。”

謹言睨她:“男女三歲不同席。我騎馬過來的,走吧。”

阿瑾才不肯呢,她耍賴:“哥哥真是越大越矯情呢,根本就沒有關系啊,走吧走吧!和我們一起啊,傅時寒也在呢,我們都不在乎,你是我親哥哥,擔心什麽啊!”

謹言忍不住默默的在心裏嘆息,他們家阿瑾真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,難道就不知道,自己這個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麽?為什麽不給傅時寒一起趕下來啊!真是……

謹言認命的被自家妹妹拽到了轎子裏,時寒微笑:“謹言,好久不見,近來身體如何?京中沒什麽事情吧?”

這個時候,謹言看時寒是不怎麽順眼的,他哼了一聲,最為傅時寒與他說話的回應。

時寒可不當成一回事兒,繼續言道:“這一路上,阿瑾一直都念叨著要趕緊回來,再不回來,就要趕不上她嫂子生孩子了。看你表情便是知曉,我們並沒有耽擱。”

謹言依舊是不怎麽搭理他,連阿瑾都覺得,傅時寒真是蠻可憐的,真是被打臉啪啪啪!你這沒話找話的讓我都覺得尷尬了啊,再說,這聊天的內容好奇葩。

“哥哥,說真的,京中真的沒什麽事兒吧?”

“沒事兒,一切都和平常一樣。”自家妹妹開口,自然是不同的。

阿瑾得意的對時寒挑眉,那炫耀的表情溢於言表。

時寒默默的含笑,他再次言道:“這次出門,我這邊進展的很順利,不僅要多謝阿瑾陪我跑這一趟,也要多謝你幫我搪塞。”

說起這件事兒,謹言倒是打起了精神,他認真言道:“這些都是應該的,什麽事兒重要我還是知道的。你既然順利便好,只盼望,你能如願。”雖然不知道傅時寒出去去哪裏,但是謹言還是猜想,這樣閃躲,想來許是和傅家有關,和傅家有關……他是不介意推一把的。誰讓傅將軍欺負他家老爹呢!

雖然老爹人一般,可是也萬沒有被外人欺負的道理。

六王爺這段日子總算是不和傅將軍繼續鬧了,傅時寒走了之後,他又鬧上了那麽幾日,便是越發的覺得沒趣兒了。不知是誰人和傅將軍支招了,傅將軍竟是全然的不在應戰,六王爺這人是遇強則強,如若人家不搭理他,那麽他就整個人都沒勁了。

可是雖然六王爺不當成一回事兒,這做人家兒子的可不幹了,可是如若讓他直接找茬兒。似乎也不怎麽好,如今傅時寒願意代勞,那麽他自然樂意順水推舟。

“也許你萬萬想不到……”時寒微笑言道:“傅將軍與齊王爺,他們是一對表兄弟。”

謹言頓時驚呆了,他詫異的看著時寒,萬萬想不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,停頓了一下,他不可置信的問道:“可是齊王妃不是異國公主麽?她是瓦剌的公主,你……”謹言頓時了然,他放緩了語氣:“你們去了瓦剌求證這件事兒?”

時寒點頭:“這也是讓你幫忙打掩護的原因。”

謹言微笑:“可是我記得,你說過不會親自對付傅家。難不成,你將這一切告訴我的原因便是想讓我出手?你該是知道,我可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
傅時寒不能動手,趙謹言不適合出手,這點是必然的。只要傅時寒還想娶阿瑾,他就不能動手。不管實際情況如何,他們不能在表面上做的太難看。如若他動手,就和六王爺和傅將軍的鬧不一樣了,要知道,六王爺的性格,不管做什麽都是容易被人理解的,可是他們可不同。他們沒有那個特權。更沒有給人這樣根深蒂固的印象。所以說,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。

“沒讓你動手,自然有別人動手。只不過事先告訴你一聲罷了。再怎麽說,也都是……”傅時寒沒有繼續言道,可是不管是謹言還是阿瑾,他們都知道傅時寒這話中要說的是三個字,一家人!

他想說的是一家人!

傅時寒這般,阿瑾咯咯的笑。謹言看自家妹妹這樣單純,無奈的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
謹言過來接傅時寒和阿瑾,而另一廂,六王爺與六王妃並不在王府,他們悉數都在宮中,謹言言道:“我直接過來接你們進宮,父王母後他們都在。”

阿瑾“咦”了一聲,表示自己的不解。

謹言挑了挑眉,揣測道:“許是想第一眼看見你們吧?這麽多日子不見,也是想念你們。”

阿瑾“咯咯”的笑了起來,“我就知道,我最招人喜歡啦!”

謹言無語望天……

這邊馬車很快就進了皇城,而另外一邊,皇上看著坐在下首位置的六王爺和六王妃,言道:“你們覺得,可好?”

六王爺從震驚中恢覆,忙不疊的點頭:“好好,自然是好的。我當然願意讓阿瑾嫁給傅時寒,現在嫁都可以的,我們家多了一個女婿啊!”

六王妃看六王爺這樣失態,當真覺得有點丟人,雖然是在自己父親身邊,可是……要不要表現的這樣蠢笨?

她柔聲:“多謝皇上恩典。”

皇上帶著笑意:“朕的意思是,阿瑾年紀還小,沒有必要嫁的那樣早,不過倒是可以早早的定下來,如此也是不錯的。定了下來,很多事情也便是順理成章起來。就算是外人多有想法,也不能言道更多。”

六王爺直拍大腿:“可不就是這麽回事兒,我覺得啊,您辦了這麽多事兒,這件事最妥帖的了。凡事兒啊,您就得多聽聽我這樣機靈聰明的人的意見,如若都是看你自己的,我想你是要完蛋的啊!”

完!蛋!

六王妃幾乎不敢看皇帝的臉色,虞貴妃坐在一旁,同情的看著六王妃那蒼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,再看六王爺,竟然還說的眉飛色舞:“我們家阿瑾配傅時寒,那是妥妥的啊!原本我還覺得您指婚這事兒不靠譜,但是現在看來,還是不錯的,最起碼,沒有讓我很失望。不過好像涉及到和我們家有關的人,您都指的不錯。至於其他人,嘖嘖!就差上許多了,我看還是我有好運氣,所以才連帶的讓您更好一些,如若是別人,必然不對。”

皇上使勁平覆心情,他要努力平覆,才能不想打死這個倒黴催的!

“不過說起來,我說父王啊,您不給老五再找一個啊。他媳婦兒死了,他也不能孤家寡人這麽過啊,你看我這做弟弟的,對自己哥哥多麽關心。想來老五對我還是不錯的,您也將他的事兒當個大事兒啊!這麽大年紀了,我孫子都要有了,他連個嫡出的兒子都沒有。說起來啊,就是老四這人是個豬,自己是個倒黴的命格,還帶累別人,老五就是和他玩兒的好,才連個嫡出的兒子都沒有。這下好了,他的王妃都死了,生都沒人生,你可得多管管他啊!”六王爺覺得,自己必須默默的再插老四一刀。

而現在,呵呵,他做到了啊,插刀插刀!

皇上一個杯子就這樣飛了過去,六王爺一躲,得意的笑:“怎麽樣,不錯吧?我這伸手,絕對的利索,您可別覺得我不行,我行著呢,往日裏就是不想出頭,我這人不是那種愛出頭的性子。淡然!”

又是一個茶杯,同時過來的,還有皇上的呵斥:“老六媳婦,你一邊兒去,我打不死這個孽障!”

六王妃尷尬的稍微移了移身子,可卻不能動的更多:“皇上恕罪,我家王爺不是故意的,他只是心直口快,性子耿直,但是真的沒有什麽惡意。對幾個兄弟,也最是關心,他這人就嘴上說的不好聽,實際上真的不是的。”

“不是?說完蛋的那個不是他啊!朕看他是就欠揍,別的不欠。看我不揍死他!”

皇上連續兩次沒有打中六王爺,直接就奔了出來,非要揍他,不打死不罷休的樣子。

虞貴妃也不攔著,只含笑坐在位置上,在她看來,這樣時常活動活動也很不錯,就相當於鍛煉了。

虞貴妃不動,六王妃這做兒媳的更是不能動啊,她垂著首,不斷的勸道:“皇上,您註意身體啊!”

皇上沖上前踹人。六王爺哪裏會讓別人這樣踹他,左躲右閃的,還一直笑的厲害,他如若哭著求饒,皇上或許心情還會好一些放過他。可是他偏不,也不知是否是故意,六王爺左躲右閃不斷的“略略略”,邊吐舌頭邊是氣人:“打不著,嘿嘿嘿,打不著!”

皇上還是打不著,氣的不能自持,直接給鞋脫了扔到六王爺身上,這個時候,六王爺總算是沒躲過,被皇上直接將鞋扔到臉上,他嫌棄的嘖嘖:“您還是個臭腳,我都不是第一次說您是臭腳了,您怎麽就不知道稍微避諱點呢。就也考慮一下挨打的人的心情好麽?真是,多虧我這樣的孝子,如若是一般人,真是怎麽都不可能忍下了。”

他這樣反抗,皇上這個氣啊,“你這個倒黴東西,看我不打死你,你站著別動……”

六王爺看白癡一樣看皇上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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